一个坟头洛艺尘

是个坟了,2025之前会把孕夫和三十题论坛体的终篇放在这个号上,其余时候就是个死的了,想找我玩欢迎点开关注列唯一一位

【曦澄】黄道吉日

  【银河 @银河_在作死边缘试探 的脑洞,试着写了写,不好看还请别见怪。】
  【ooc预警,作者脑子被门夹了胡言乱语预警,BE预警。】
  三月廿七,宜嫁娶。
  莲花坞中四处贴满了大红的囍字,挂满了红绸红花。时节未到,坞中自没有莲花盛放,却有巧手的婢子门徒之流自个儿动手糊了好些个莲花灯,虽还未入夜,也添了红烛复又点上放入湖中,倒是比那盛夏时节看着更热闹些。
  按理说,这一片忙忙活活好不热闹,明明该是好事将近一片喜气洋洋,可这眼下的形势,却又是正正好相反。
  门生婢子们奔走忙碌,却鲜少有人出声,到什么地步呢,大概若是不知情的外人进来,都少不得要以为这江氏莲坞比着那蓝氏的云深规矩还多而平白受了惊吓罢。众人面上也见不着分毫喜色,年纪大些的还好,起码是木着一张脸让人辨不清悲喜怨怒,年纪小些的,却是个个都一幅快哭出来的神情,更有几个藏不住事儿的,在一边偷偷摸摸地抹眼泪,少不得吃师兄师姐们几句低声斥责。
  宗主寝居中,江澄正手忙脚乱地捣腾着身上的吉服。江氏祖先游侠出身,哪怕是后来在这莲花坞落户安家,那一身游侠气倒也没全丢了去,像是衣饰,便讲求一个方便实用,比其余几家都简洁不少。也便因此,纵使江澄那身宗主服已经是江氏衣物中繁杂二字的顶尖之作,在这一身蓝氏送来的喜服面前,也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而且这据说还是简版的。江澄被那些个缠成一团条条带带闹得直发懵,一个劲儿的磨着后槽牙,心说若不是今儿是自个儿大喜的日子早便抽出三毒给它削个一干二净。
  “澄哥儿莫急,”江郑从小带他到大,自然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一边帮他解着,一边道,“吉时还早着。”
  “知道了郑叔,”江澄微微颔首,又扭过身,屈起手指在攥着他腰封发愣的金凌脑袋上敲了一记,“想什么呢?”
  “啊,没事。”金凌捂着脑袋愣了一下,用力眨了眨眼把眼泪憋回去,扯出一丝笑容来,“没事,真没事。”
  “混小子,”江澄挑了挑眉,在他脑袋上揉搓了两把,“大喜的日子,哭什么?”
  “舅舅...”金凌在也绷不住,双手环住江澄的腰,脸埋在他背上,“舅舅,你别这样...”
  “...我如何了?”江澄怔了一下,拍拍他的手,嫌弃道,“快松开,好容易拾掇平整了,再教你给弄成块抹布。”
  “舅舅,”金凌死不松手,“泽芜君去了已有一月有余,你...”
  “...你觉得我是疯了?”江澄弯了弯唇,直接把金凌从自己身后扯到了面前,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金凌这才看清,他家舅舅满眼的血丝,已是红了眼眶,“那我告诉你,我清醒得很,他是死了,我便是要迎他入我江氏祠堂,待我百年之后同穴而眠。”
  “舅,舅舅...”金凌给他这个样子吓了一跳,江澄也不再理会,自顾自走到一旁继续捣鼓着身上的衣裳,若不是那手抖得厉害,倒真是如面上一般平静。待郑叔说吉时将近,他只回头望了金凌一眼,便自桌上拿起三毒,到院中拔剑出鞘,御剑而去。
  金凌在原地愣了下,小跑两步,踏上岁华,疾追而去。
  姑苏,云深不知处。
  虽是两家结亲,蓝家却是丧事喜事一起办,再加上他家平日已将近披麻戴孝,今日便也还是一切如常,甚至还更素淡了些。蓝启仁站在山门前,身后跟着蓝忘机和思追景仪等一众蓝氏门生。
  “叔父。”江澄自三毒上稳稳落地,上前几步,冲蓝启仁作一揖,“吉时已至,澄来迎泽芜君往莲花坞。”
  “...好孩子。”蓝启仁眼眶微红,虚扶他一把,叹了口气,“阿湛。”
  “是。”蓝忘机应了一声,自蓝启仁身后上前来,将手中的玉坛珍而重之地交给江澄,又转头示意思追景仪,让二人将朔月与裂冰呈至跟前。
  “多谢。”江澄小心翼翼地接过那骨灰坛,交至一旁的金凌手中,复接下蓝曦臣的佩剑洞箫,佩于腰间,确认妥当后,冲蓝启仁行一大礼,才又从金凌手中接回那玉坛,踏上三毒,绝尘而去。
  江澄怀里抱着那装着他道侣的玉坛,御剑行在迎亲队伍最前,听着后头有些微抽抽搭搭的声音,皱了皱眉头,道,“大喜的日子,都哭什么哭,再让我听见,便都收了灵力从这儿掉下去罢。”说罢,疾疾加速,将金凌和一众门生甩开了一大截。
  蓝涣啊蓝涣,行至回头再也望不见那一队的人,江澄才放缓了速度,将怀中那坛子又抱紧了些,叹道,你这一死,倒让我占了便宜,直接把你娶回了家。
  耳畔仿佛又是那人略带无奈,笑着唤他的那一声阿澄,江澄眼眶红得厉害,泪水噙了满眼,他咬了咬牙,想把眼泪憋回去,却是徒劳,泪珠滚落,模糊了眼前的一切,那人的笑颜似乎就在眼前,江澄用力晃了晃脑袋,咬着牙用心念唤出朔月,在自己面前斩出一个漂亮的剑花,将那幻象搅了个干净。
  朔月稳稳落回腰间,江澄却像是终于支撑不住,身子晃了一晃,险些从三毒让栽下来,引得一直偷偷跟在他身后的金凌险些惊叫出声,看着他堪堪稳住身形,才狠狠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赶紧又往自己身上拍了一记隐匿符。
  他一直没忘了那一天,泽芜君为救门生除祟身陨的消息传来莲花坞时,江澄那满眼的不可置信与绝望,他从未见过他家舅舅如此失态,就连观音庙那次,他也未有如此的歇斯底里。
  蓝氏遣来报丧的正是泽芜君胞弟含光君,见江澄神色怪异,竟是隐隐有些走火入魔的迹象,便当机立断一个手刀放倒了他,又匆匆交代了几句,几乎是逃离了莲花坞。
  再之后,江澄醒来,一反之前对二人之事的隐瞒,直接唤来郑叔,选黄道吉日遣人往云深不知处提亲,昭告天下,江氏三毒圣手迎娶蓝氏泽芜君。
  这大抵是他舅舅这辈子最疯的一回了。金凌想的出神,不经意间却见江澄早已又没了踪影,忙唤回自个儿神游天外的三魂七魄,急急忙忙往前追去。
  一行人急急忙忙撵上了金凌,又赶上了在前方刻意放慢速度等着他们,神色已恢复如常的江澄,卡着吉时落在了莲花坞地界。
  江澄跳下三毒,将佩剑插回腰间,抱着玉坛,往祠堂去。
  他曾佩双剑三月,执一笛十三年,只为候一不归人。
  而今,不归人已另有归处,一切尘埃落定。
  他便佩双剑,执玉箫,至百年,再与他命中人,同穴眠。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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