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澄】蓝宗主与江宗主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我是真的想不出题目来了。
性转涣x澄预警,涣涣单性转预警,ooc预警,作者脑子被门夹了预警,预警预警预警。
就当还了七十和一百热度了,将近四千字嗳这是,放过我吧。
是曦澄,是曦澄,是曦澄。你非杠我逆cp我也没辙,老子不打tag也打了预警,你自己找雷就是自己的事了,最近心情不太美丽你杠我我就抡死你。】
壹、
少年时。
其实当时魏无羡最先去招惹的是蓝涣。
倒不是对着人家姑娘小鹿乱撞了,就是他这性子吧,属于看见个姑娘就想上去逗逗,再加上这蓝大小姐相貌又是一等一的好,江澄一个没拉住,他就掐了朵花儿递到了姑娘跟前儿。
“多谢魏公子,”姑娘柔柔一笑,接过那花儿,冲他施一礼,“只是...”
“云深不知处禁杀生。”蓝涣话还没说完,便被身旁的自家弟弟挡在了身后,蓝忘机黑着一张脸,眼神中是满满的戒备。
原来这小古板也会动怒啊。魏无羡啧啧称奇,吊儿郎当地领罚去了。
“蓝姑娘,”江澄上前两步冲她行一礼,“我师兄生性顽劣,本性却不坏,还望蓝姑娘海涵。”
“晚吟公子客气了,”蓝涣亦还他一礼,看了一眼已经走开了的蓝忘机,眼角眉梢都染着一层淡淡的笑意,“舍弟性子耿直,也望公子莫要介怀。”
贰、
射日之征。
这匆匆几年间发生的事情太多而又太令人难以承受,险些压垮了两位被赶鸭子上架的少年宗主那一根脊梁。因此,再见面时,便都是两个瘦脱了形的劳碌鬼一般的模样。
江澄微微皱眉,看着站在他不远处的蓝涣。
瘦了,容貌又长开了些,本该更动人心魄,现下却因着过分消瘦显得有些吓人,面上依旧是带着笑的,眼底却只剩下悲戚与木然。
他心头有些说不出的感觉,说是同情或是同病相怜也不尽然,只是他现在自顾不暇,更毋论旁的什么了,便也不再深究,只摇了摇头,便走开了。
殊不知,他刚刚眼底心中的那姑娘,此时也是把自个儿那心,从万千事物中愣是刨出来一块儿地方,放着和他同样的思绪。
叁、
江厌离出嫁之日。
江澄心中思绪万千,半是欣喜半是失落和其他别的乱七八糟的,一晃神,多吃了几杯酒,染了些微醉意,便独自趁人不注意离了席,在花园中寻了个小亭醒酒透气。
“江宗主是来此处躲清闲的?”刚闭目小憩没多会儿,江澄便听得有脚步声往这边来,还未等他睁眼,那脚步声的主人便先开了口,江澄一下子便听出是蓝涣,她声音中带着四分惊讶,四分调笑,还有两分,江澄听不太真切,但隐约觉着该是欣喜一类。
“是,”她寻到我,觉得欣喜。江澄心里莫名的产生了这个认知,这让他微微有些亢奋。知是蓝涣自己而并无他人,江澄索性也懒得睁眼,只笑道,“怎么,蓝宗主也是?”他二人少年相识,后来又曾在射日之征时生死与共,早就过了该互用敬称的时候,此时又客套起来,多一半是为着揶揄对方,江澄把姿势收敛了一下,腾出一小块地方给蓝涣坐下。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南地北的,有时候也扯到些年少时的事情,却都在刻意避开那些存着已逝去亲人的桥段,生怕触了那块共同的伤疤。
夜晚的风还是有些凉意的,吹了这么一会儿,江澄的醉意也散去了不少,他睁开眼睛,看着一旁那人的面容。
初见少年时,再会离乱中,到现在得了个暂时的安宁,这么些年物非人也非,她像是变了,却也没变。江澄看着那弯弯的眉角,莫名的想伸手去触碰,刚抬起了一些却又反应了过来急忙放下。
却还是惊动了那人。
蓝涣转过头,她正说到兴起时,眼角眉梢都染着一层淡淡的笑意,一如初见之时。
江澄一时间愣住了。
这呆愣在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他唇角后便演化成了长久的呆滞。
久到他回过神时,身边早已空无一人。
肆、
金子轩夫妇头七。
江澄独自一人,坐在湖心亭中,红着眼睛,拎着酒坛,仰头灌酒。
“阿澄。”冷不防听得这么一声,江澄险些被酒液呛住,他有些迷糊的睁开眼睛,便看见蓝涣自外头快步走过来。自上次金麟台一别,二人已有近一年未单独见过面,一半是真没什么事情,另一半,便是摸不清对方到底在想什么,是否只是一时兴起,或者干脆是酒后犯浑而有些畏缩的江澄在刻意回避。
“蓝宗主来此作甚?”他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只觉得心中烦闷愁苦更多几重,索性犯起浑,扯出来一张笑脸,将酒坛递到蓝涣面前,“陪江某痛饮么?”
出乎意料的,蓝涣并未答话,只是接过他手里的酒坛,放到一旁的石桌上,复又双手握住了他递过酒坛的那只手。
“蓝家人不喝酒,沾酒即倒。”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声道。
江澄酒喝的有些多了,反应也慢了半拍,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始琢磨她话里的意思,再过了半晌,才缓缓转头,带着十分的惊异与难以置信望向她的眼睛。
蓝涣略带着些无奈地冲他笑了笑,站到他身侧,将他搂向自己怀中,头按在自己胸口,和着自己心跳的节奏,一下一下地顺着他一头长发。
“我在这儿,”她说,“我陪着你,我不走。”
怀中人沉默良久,久到蓝涣几乎要出声询问。
直到她感受到一双手臂箍上了自己的腰,越收越紧,几乎要把她勒成两截。
直到她感受到,自己胸前衣料被温热的液体浸湿。
直到她听到了男人低低的呜咽声。
伍、
江氏祠堂。
魏无羡一道符箓拍中江澄肩膀,蓝忘机随即一剑跟上,江澄脸色一白,向后退了一步,本来藏在暗处的蓝涣终于忍不下去,朔月出鞘,直接抽在了蓝忘机腿上,抽得他一个趔趄,堪堪稳住身形,却又被一股莫名的力道压住双腿,直直跪到了地上,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长...”蓝忘机看着蓝涣从后方快步走出,只瞪了他一眼便去冲江澄去了,当下脸上都浮现出了几丝惊惧之色,刚想开口询问,一句长姐还没叫完,便被蓝涣一指下了禁言,连带着他身旁的魏无羡也是手舞足蹈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蓝涣没去理会自家弟弟,只是先将江澄的伤口草草处理了一下,唤来门生将医师叫去宗主寝居,又请一同跟来的郑叔把江澄带去卧房。
江澄在原地戳着没动,略带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她冲他笑了笑,点点头示意自己有分寸。
处理好了这边,蓝涣转过身,敛了面上的笑意,冷着一张脸冲一旁跪在地上的二人去。她与蓝忘机是亲姐弟,虽不是孪生,但也是十分相似,如今板着一张脸,却是比平时里的蓝忘机更加骇人。她冲蓝忘机腿上瞥了一眼,见那衣料上微微渗出一丝血迹,眼神闪了闪,却最终只是动了动手指召回朔月,站在二人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如何,不服?”蓝忘机自幼性子便别扭,从来不肯轻易表达心中所想,便磨着她这个作长姐的硬生生练出来了猜他心思的好本事,如今看着他眼里的惊惧与不忿,哪儿还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登时心中的火气便又往上冲了几层,“未经通传擅闯别家仙府,还闯进祠堂打伤宗主。蓝湛!你的礼教是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蓝忘机身子微微颤了一颤,他自幼丧母,父亲又不如何尽心,一直是长姐与叔父带大,长姐一贯好脾气宠着他,三十来年,这还是蓝涣头一次对他发这么大火。
蓝涣看着他的眼睛,那里头除了先前的一些个情绪,又进了些许委屈与无措。她心软了一下,又莫名的感到一阵无力。一时懒得再去纠结自己这些年来的教育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她咬了咬牙,“蓝湛,你可知错?”
蓝忘机依旧是那副神情,未有半分变化,倒是一旁的魏无羡死命拽着蓝湛的袖子,想让他冷静点。
“我凭什么打你?”蓝涣看着他的眼睛,眼前一阵发黑,她难得嗤笑一声,
“凭我是长姐,你是我弟弟,长姐如母,你闹了事,该我教训。
凭我是宗主,你是我的下属,下属犯错,该我责罚。
凭我是这莲花坞的主母,你擅闯祠堂伤我夫君,便该我惩戒。”
说罢,也不再去看蓝忘机,收了一直压在二人腿上的灵力,扭身就走。
“...你的禁言我不会解,”行至门口处,蓝涣顿了一顿,“你自回去找叔父,和他老人家好好解释一下,看我打你,到底该是不该。”语毕,从袖中摸出一瓶伤药,直接向后丢给蓝忘机,又吩咐门生送客,便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陆、
蓝涣刚刚离了祠堂没多久,便看见了等在一旁的江澄。
“你告诉他了?”江澄伤口已处理妥当,也换了一身衣服,除了神色还有些阴郁,倒也看不出其他。
“告诉了。”蓝涣略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伸手去握他的手,“伤势如何?”
“没什么大碍,皮肉伤罢了。”江澄不甚在意地摆摆手。
怕是心结更重吧。蓝涣微微叹了一口气,也不想去戳他的痛处,便不再言语,只是双手抱在他腰际,把自个儿埋在了他胸口,试图靠自己的温度给他些慰藉。
两个人就这么吹了半晌的夜风,过了许久,蓝涣才开口,因着整张脸都贴在江澄胸口,声音还有些发闷,“阿澄,我们成亲吧。”
江澄身子僵了一瞬,却又立马缓和了下来,“...好。”他应道。
他二人其实在十余年前便拜过了天地,只是因着都是一宗之主,注定无法日日厮守,又恐给仇家留下些把柄破绽,因此也就未告知过什么人,除了叔父与从小带大江澄被他视作自家长辈的郑叔,就只有二人亲传的弟子,贴身的仆婢才知晓一二。旁的人,便是如金光瑶聂明玦蓝忘机之流都未曾告知。执手十余年,江澄自然知道蓝涣的意思,她想告诉世人,他们站在彼此身侧,绝非孤苦无依。
而现下这节骨眼上,夷陵老祖归来,携蓝氏含光君出走一事正传的沸沸扬扬,江蓝两家早已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此时再出两家宗主结亲之事,必定弊大于利,甚至有弊无利。
可他们不想等了。
万全的时机有什么用,若是只计较那些个得失,却不能在任何时候光明正大的站在对方身边,这夫妻二字,还有什么意义。
既然接下来注定要变天,注定要有一场恶战,那么,就把这水搅得更浑些吧,然后在这滔天巨浪中,站在对方身侧,无论何时,何事,再不离散。
柒、
“澄,字晚吟,枫眠嫡长子,有佩剑三毒,故号曰三毒圣手。
...
年十七,温氏独大,灭莲花坞,澄侥幸生还,以一己之力重振江氏。
...
年三十有五,是年三月,澄昭告天下,结亲于蓝氏,迎蓝氏泽芜君为主母,泽芜君,名涣,小字曦臣,年三十有九,长澄四岁,以女流之身掌蓝氏,得尊称君,足见其能。
...
七月,澄重伤于观音庙,涣惊怒,日夜照顾,废枫眠令,于坞中豢恶犬以护家宅。
...
次年九月,澄夫妇二人夜猎得一子,入族谱,名瑜。
...
年六十有三,澄退位于瑜,瑜励精图治,莲花坞于其父治时更上一层,江氏鼎盛,是为四大家之首。
...
年六十有六,澄携涣游历江湖,再无音讯。”
——《云梦江氏家史.江澄本纪》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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